第703章 皮皮虾号-《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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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一身板绿已经全脱了下来,套在了矮胖子身上,女孩身上只剩下窄条背心和三角内裤。

      矮胖子伸出刀尖,挑起女孩的背心……,一声尖叫,女孩一下子尿了出来……

      李奎勇冲上去推开矮胖子,大骂无耻。

      矮胖子一脸横肉,骂了一句:关你特娘的狗屁事,举刀就要刺李奎勇。

      闫胜利也愤而拔出刮子,矮胖子转身就跑,李奎勇倒是跑得快,追上去把衣服抢了回来,扔给了那女孩。

      就在这时,张建国跑过来喊了闫胜利,说老乒们跑出公园前门后,汇集了在大广场上的老乒,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了,正在反身扑了回来,得赶快冲出去。

      闫胜利招呼了李奎勇一声,跟着张建国匆匆离开。

      已经走出了很远了,李奎勇又拉住闫胜利,指着后面的灌木丛,说那个女孩还没出来。

      闫胜利无奈又跑了回去,发现女孩的头发被绞在了树枝上,挣脱不开了。

      闫胜利心慌气急,揪住女孩的头发拼命猛往下扯,女孩负痛,忍不住哭叫。

      她这一哭叫,闫胜利愈发的焦躁,踢了她一脚,这头发也解开了。

      有的时候事情赶上了,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你就说这姑娘是感谢他们吧,还是恨他们吧,这一脚挨的属实说不清、道不明。

      这个时期,中山公园的东门被封闭,整个园子只有南面水金桥这一道出口。

      还没有走到南门,从敞开的大门洞里,远远地就能看到从水金桥到公园大门前的空地上,严严实实地堵满了黄皮子,正拥挤着向门里滚压进来。

      张建国等人站住了。

      老乒们也看见了他们,由打前的开始,队伍便也站住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张建国说出了他那句著名的话:反正我要从这儿出去!你们谁想出去,就跟在我后面!

      说完,张建国棱起眼睛,咬着牙,满脸凶相地迎着人群走了过去。

      按照以往交手的经验,双方列阵对撞,在相距十几米时,对方的阵形就会发生动摇。

      但这一次不同,人数太悬殊了,而且,经过多次历练,他们已经不再是那个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

      更何况,他们身后就是狭窄的水金桥和不断涌上来的各路援军,已退无可退。

      双方逼近,对方阵形坚如磐石,黄皮子这边竟是一步不退。

      双方相距只有一两米时,张建国突然指着最前面的一个戴着一顶新鍕帽的大个子,狠狠地喊道:

      就这顶帽子,我要了!李奎勇,给我抢过来!

      这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啊,这跟两军阵前,指着对方的旗子喊张三夺旗有什么区别。

      李奎勇也是真勇,更是在上一次受伤之后开了窍,知道怎么动手了。

      张建国喊完,他便应声扑了上去,跳起脚就去抢夺大个子头上的鍕帽。

      大个子有些慌乱,用手捂着帽子挤开人群往后躲。

      李奎勇领头、张建国随后,一杆子人追随着大个子汇入人群中。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出手阻挡李奎勇。

      但李奎勇凶巴巴地喊道:没你事儿,今天,爷就要他的帽子!

      本来人多势众,突然间,却一下子成了被抢帽子的“弱者”!

      老乒们一下子就全傻了眼,还没醒过味儿来,就眼睁睁地看着一杆子人挤挤撞撞地冲了出去。

      这十几个人跑到了大街上,当街拦住一辆大一路,匆匆便上了车。

      车重新开动后,看见李奎勇手里竟抓着两顶帽子,还有,就在车后,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水般的黄皮子自行车队,正一路狂追而来。

      自此,顽主圈子里便有个说法:李奎勇能“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这事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诞滑稽?

      其实这个年代荒诞滑稽的茬架乐子数不胜数,其实人越多越没意思,动手的很少,剩下的多半是穿凿附会,胡编乱造的小故事。

      而让他们引以为傲,沾沾自喜的中山公园脱险记却成了摆在东城分局高震案头上必办的大案,这两个圈子的矛盾断然已经成气候,上面很是不满,双方都成了分局收网的目标。

      李学武也正感觉时机成熟,所以便叫姬毓秀行那绝户计,玩驱虎吞狼,打双方一个措手不及。

      江湖,就是汪在低处的一池水,地位永远低于岸边,内里浑浊不堪,但在雷霆万钧之势的清扫下,任何污秽杂鱼都得翻白露肚皮。

      就算你是千年的王吧也不行,更何况这江湖新势力在雷霆面前就是几条小杂鱼呢。

      周常利和赵老四在那扇大门的门缝里窥探到了什么?也许就是这让人望而生畏的雷霆。

      ——

      “领导,今天早晨的报纸看了吗?”

      李学武端着自己的茶杯走进李怀德的办公室,手里还拎着一份报纸。

      李怀德见是他进来,给正在整理材料的栗海洋使了个眼色,见秘书出去了,这才摘下了脸上的眼镜摆了摆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我也正想着这件事呢,正好你来了,那就研究研究,看看怎么整。”

      他端起茶杯,掀开了盖子没有立即就喝,而是眉头不展地看向了窗外一眼,就算此时阳光明媚,也驱不散他心头的那一抹阴霾。

      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如果不是怕去了庙里找不见和尚,他都想去拜一拜菩萨了。

      没别的,他就是想问问自己今年是不是诸事不宜,事事不顺,怎么一步一个坎儿啊。

      就在今天,《人民大报》上刊登了关于龙江省管委会根据此前上级的五月七日的指示,组织了大批的机关干部下放到农村开展劳动学习再锻炼的文章。

      在安庆县的榆树办了一个农场,定名为农五干校,这一行为得到了上级的认可和肯定。

      《人民大报》报道了全国第一所农五干校的情况,并在“编者按”中公开发表了上面的指示:“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种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在职干部也应分批下放劳动”。

      有指示就得有行动,现在只是报纸上做宣传,具体的行动措施很快就会下发。

      按照以往的经验,工业系统就算不沾边,但在管理体系中也是要部分执行的。

      李怀德怕的不是厂里出问题,而是怕下放的干部里有他,有他不想安排去的人。

      他自己当然不想去,去了这红星厂管委会基本上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而他也不想让红星厂刚刚搭建起来的管理班子再出现坍塌和重建的风险。

      所以,这一次的风头应该怎么过,怎么处理,他必须要听一听李学武的意见。

      “我是觉得不应该有咱们工业系统,”李学武琢磨了一下,这才说道:“看情况更应该是管理机关、学校、科研文艺单位要执行。”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咱们厂机关会照此指示执行的的可能。”

      他的上半句话说完,老李的心刚刚落下去,他这下半句又给老李的心提起来了。

      也就是老李最近身体不好,吃素,否则劳累过度,还不得被他给折腾的晕过去啊。

      “我能想到的,厂机关部分职能部门可能会涉及到指示的影响范围。”

      李学武坦然地讲道:“所以您要提前布局,防备这种可能,我也是赞成的。”

      “我也正在发愁啊——”

      老李将手里的老花镜放在了办公桌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有工业系统还好说,是咱们未雨绸缪,如果没有工业系统呢?”

      “那不成了惊弓之鸟了。”

      “那就换个形式,”李学武坐直了身子,看着办公桌的对面说道:“咱们厂刚刚完成了集团化人事管理结构的调整,人员初定,理应有一次全面、彻底、扎实的培训学习活动。”

      “按照正常的培训教育程序,把主要上课的地点定在联合学校,脱产封闭三个月。”

      他挪了杯子,铺好了笔记本介绍道:“正好利用咱们厂中层和基层现有两套班子的优势,给同志们回炉深造的机会也没什么不好。”

      “新提上来的年轻同志也好,久经沙场的老同志也罢,都需要适应和熟悉工作环境。”

      李学武拧开钢笔点了点笔记本讲道:“如果机关干部都按次序接受培训赋能教育,我想这对未来集团化快速演进也是一个利处。”

      “在培训教育课程上,延请名师,走进车间,走出工厂,紧抓精准指导和培训,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让干部们有时间思考和总结。”

      他歪了歪脑袋讲道:“我想这一次无论指示的范围有没有咱们,对于咱们红星厂来说都应该是一场自我反思,自我调整的新机遇。”

      “嗯,是啊,不能被动地等着指导啊——”李怀德听明白李学武话里的意思了,点点头说道:“无论有没有指示,都应该给咱们的干部培训赋能了,如果有,那就多加一条去农村学习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优秀品质。”

      他还记得聂成林的那次教训,特别叮嘱道:“培训教育的目的是更好地培养和挖掘同志们的工作能力和热情,要紧紧围绕这一点展开相关的教培工作,不能过分也不能过度。”

      “就算要到农村去实践锻炼,那也应该是以学习为主,锻炼为辅,不能本末倒置。”

      想通了,搞懂了,念头也就通达了,李怀德又成了思想上的强者,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秘书长,给你续茶。”

      栗海洋听屋里谈的差不多了,这才拎着暖瓶又走了进来,主动帮李学武续茶。

      “好,这就够了,谢谢海洋啊,”李学武笑呵呵地看了他,在他给自己的茶杯里续了热水后,这才问了李怀德道:“李主任,海洋您打算怎么安排的,这一次调整的机会难得。”

      “嗯,我一时也没想好。”

      李怀德倒是没避着栗海洋,李学武算是栗海洋的主管领导,谈这个话题并不为过。

      他端着茶杯迟疑了一下,抬眼看向李学武问道:“你是他领导,你的意见呢?”

      “您要是想听我的意见啊——”李学武笑着看了栗海洋一眼,听老李把皮球踢回来,便也就直白地说道:“我当然是不想放他走。”

      “哦,这话怎么说的?”

      李怀德呵呵一笑,打量了栗海洋一眼,问道:“他这是入了你的眼了?过了吧?”

      “我倒是要用个沉稳的,可您比我还需要呢,”李学武看向了栗海洋温和地说道:“李主任这里离不开你,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呵呵呵——”

      李怀德突然地笑了起来,看向李学武点了点,说道:“你呀你,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哈哈哈——”

      话是这么说,可谁让这份算计随了他的心意呢,要不他怎么可能笑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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